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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大雪山觀景台,海拔2600公尺,看完星星的早晨五點,一群人期待日出,卻只等到晨曦(那群人裡沒有我)

下雨天會把我個性軟弱的部份、心裡藏的黑暗角落給誘發出來,然後它們就會翻騰成怪獸讓我無法招架。我討厭下雨天。


颱風來了,狂風驟雨,不僅遮覆一年中最圓的月,也遮蓋住歡樂的聲音。自己都感覺得到心往下墜落的速度,然後就要一路跌落谷底;像個秀逗的迴路,不斷的電極,莫名的低迷。


真說不過去,台灣這麼多雨。


我決定開始回想一些旅行中快樂的事。浮現在腦海裡的第一個旅行,是不久之前才去的大雪山。


大雪山去過很多趟,我真喜歡台灣的山林,尤其海拔2000以上的國家公園。那天是農曆七月二十九,沒有月亮,天氣好的話可以看到滿天星星;但去的時日氣候很詭譎,忽而飄雨忽而晴,沒人說得準星星是否賞光。我跟鐵蛋飯後散步負責觀天象決定大夥的行動,抬頭看天邊雲層有被吹開的趨勢,當下吆喝眾人出發。開車前往天池的路上,一片烏漆漆,猛然照見一隻野鹿從覓食中慌亂抬頭(眾人驚呼)然後就逃之夭夭。到達天池邊上,只有一輛留宿的休旅車,再來就是我們這兩台碰運氣的非職業觀星客。夏末的高山夜裡,溫度唯有裹上雪衣才夠;和著雪衣,大家夥就這麼躺在地上看星星,連銀河都清晰可循,用望遠鏡觀看,密密麻麻的星體閃爍不停。看得累了起身,把後行李廂打開,拿出紅酒、紅酒杯和滷味,行動酒吧開張,就這樣看著星,喝著酒吃小菜,閒磕牙,渡過一個星光顫抖,人也顫抖的夏夜。


某年在北海道二世谷小鎮上。


那時才剛學會滑雪,二世谷小鎮還沒有被澳洲人染指,依然純樸緩慢得像首詩。和鐵蛋滑雪後泡完湯,正要走到鎮上去吃晚飯,路上無人無車,僅有兩人踏在碎冰殘雪上的稀疏聲。原本下著的綿綿細雪開始變大,像棉絮般叼叼不休,抬頭看,正巧在一盞微濛濛的路燈下,雪被放大了,彷彿鏡頭被Zoom IN,斗大的雪片從眼前掉落,以為可以聽到聲音,嘩啦啦,嘩啦啦,但是偏偏那麼寂靜,一片悄然。四周無聲,只有我們兩個人,喧譁的漫天落雪繼續靜靜的落下,我們抬頭,路燈如斯淒迷,大雪噤聲滑落,如此華麗,如此靜謐。


Rogerkaren去布拉格。


我們都很喜歡這個城市,尤其在我們到訪時的夏末秋初,觀光客少了的季節。在旅館邊的路上,有一家很小的酒吧,坐滿了漂亮輪廓深邃的東歐俊男美女,每晚吃完飯,我們也要來這裡喝上一杯。鬆脫脫又活絡絡,這酒吧瀰漫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。酒保已然是抽大麻薰暈了或是酒醉,歪歪斜斜給大家準備各式酒類;牆上掛著一台陳年老古董香煙販售機,幾個清朝人吸著鴉片,上頭寫著:「不准吸鴉片」。一杯紅酒只要二十幾元台幣,每個人喝得盡興,親嘴摟抱大笑,但個個依然漂亮好看。我們都在開放的木格窗邊坐上,喝個一杯,閒聊看人也被人看。這是我關於布拉格非常重要的回憶。


 


─────辛樂克龜步滯留之後遺症──────


那就是我的心情變得相當不好,所以決定把這篇變長,反正也無處可去,只剩回憶,是吧。


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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