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5書寫計畫的壞處。

我該守住自己的承諾,還是躲起來?

 

無常

學佛之人會說無常的道理。但道理只淪於老生常談,因為無論怎麼預先設想再三準備,也抵不過它毫不留情的輾襲。而或許我們從來沒有真的體驗這無常的意義,也或許在潛意識裡,我們還帶著僥倖,懷著傲慢,以為這無常永遠不會臨到自己頭上。直到意外如颶風般吹折我們的軀幹,像巨斧剖開腦袋,鷹爪擄獲我們的心臟,才明白這道裡如此切身而疼痛,疼痛而切身。然而終於領受這意義了,心也歷經滄桑,不過畢竟是要滄桑,才懂無常。而此時或終且明瞭,這不是裝飾的字眼,是帶著血與淚的覺醒。

 

陰與陽

那是一條界限,跨不過去,也越不過來。但我們曾在這兩道來來回回,穿梭無數次,躍起又墮入。所以這麼說,我們應當十分嫻熟這旅程,但又為何如此懼怕?我們怕的是陰的本質,還是陽的可怖?我們怕的是離別苦,還是孤獨愁?我們怕的是孓然一身的陰裡茫然,還是無依無怙的陽裡失魂?說到底我們懼怕未知,即使這未知我們曾經通盤知曉。我們畏懼別離,是因為我們緊緊抓住擁有的假象。而終究這是一條不歸路,不斷循環的單行道,只容一人獨行,這條路叫輪迴。

 

而我們是什麼?

當我絮絮說著這些空話,夸夸而談自以為的領悟的時候,其實有人受著苦,或許挨著餓,在鬼門關裡掙扎,在生離死別裡煎熬,燃起希望又跌入深淵,在捨不得與放下間矛盾。而我們在距離之外,束手無策。

 

畢竟是揣測與空談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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