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⋯在冰島,兩個大陸板塊擠壓產生的山岩,卡住多少記憶⋯

這些年來因緣際會看過很多奇特的醫生,而且都很另類。會接觸這麼多體制外的神醫,是因為一來我討厭西藥,二來我生性好奇,愈怪的醫生愈會引起我的高度興趣。這個醫生亞伯特,不僅讓我在最胖的時候瘦下來,也開啟一段關於記憶的探索之旅。
亞伯特當年其實還很年輕,他在美國拿到正牌的脊髓神經醫學的執照,但這個科目在台灣並不存在,所以當然並不合法。亞伯特是我娘好友,某阿姨之子。他決定回台灣開創事業並照顧雙親,我們一家也就理所當然要來捧場。

那個位在舊社區一樓的診間其實是阿姨的產業之一,客廳旁一個小房間就是他的診療室。我們一家包含老爸、老媽、老姐、姊夫,我和鐵蛋,都奉命前來。我們到底抱持著什麼心態?約莫一點點開洋葷,一些些看熱鬧,還有絲微想踢館的意圖。每個人診療時間大約30到40分鐘,他不允許任何第二個人陪伴在診間,因為他說:「有很多疾病跟記憶有關;而這些記憶是很難和任何人分享,即使是另一半。」

他說得有理。這句話讓我收起開洋葷和看熱鬧的心情。某個人在診間看診的期間,我們就在外面客廳嘻哈說笑;老爸當時身體好,但固執無比,所以他是最沒感覺的一位;老媽身體差,這裡痛那裡痛,嚴重失眠,亞伯特診斷得很仔細,老媽立即完全信服。

輪到我。我進入診療室,亞伯特微笑的跟我說明脊髓神經跟人體器官的關係。簡單的說,脊髓神經就是人體器官的投射,哪個地方有痛點,對應的臟器可能就有問題。而神奇的是,這神經的反射點跟記憶有很大的關係。這部份引起我的高度興趣,誰知道原來我們心臟不好、肝有問題、頭很痛都是因為某個記憶的影響?

做完簡單的說明,亞伯特開始診療。他一手拿著塊奇特的水晶,要我舉起右手臂,用另外一隻手施壓並要我抵抗那股壓力。當施壓的力量來到上臂某點,我突然完全無法施力。他要我放鬆,然後跟我說:「這個卡住的記憶,是你國中的時候⋯。」

我睜大了眼,他繼續說:「一個教理科的老師⋯。」

說也奇怪,當他說完,我腦海立即浮現的畫面是:國中數學老師用力將粉筆丟在某個打瞌睡的同學頭上;她是個非常兇狠的婆娘,大著肚子坐在講台,像極了武則天,她是當時非常有名帶動唱戴老師的太太。我發誓在此之前,從來沒有一刻回想過這幕,我也不曉得這段竟然成為身體裡卡住的記憶。

亞伯特當然還對個人特質有很深入的分析;我們在那裡進行約三個月的治療。每次診療完我都宛如卸下重擔,身體和精神都有種鬆弛感,大概是這些深層卡住的記憶都漸漸不卡了吧。他也教我們如何從飲食改變體質,吃的米要全部在鍋裡先乾炒過,而就因為吃乾炒米煮成的飯,這段時間我瘦了六公斤。

而關於卡住的記憶,跟老姐當然要討論一番。亞伯特在診療她的時候說:「嗯,你卡住的記憶跟媽媽有關,你母親很強勢。」

老姐說:「對啊,你一定知道。」然後同時,她腦海中立即浮現一個畫面:老媽氣急敗壞撕破某人的暑假作業簿,那是我的,不是老姐的,她在旁邊睜大眼睛嚇壞的看著。

後來她跟我說:「 誰知道你被撕破的暑假作業簿,竟然是我卡住的記憶。」

我們沒問老弟卡住什麼記憶,我們都猜想是他難過的國中生涯。

而原來記得很深刻的事情,並不一定是卡住你身體的記憶。

亞伯特的最後一次診療,他說我具有非常靈敏的體質和個性,治療的過程他得到很多啟發;接著,他把一箱祕密法寶搬了出來:全部是各式各樣的水晶和石頭,有紫的,有黃的,有靄靄內含光,有光凸凸冒不驚人,有小心翼翼裝在小玻璃瓶裡⋯。他說這些石頭都具有獨特的能量,透過不同石頭和人體產生的反應,就可以診斷出卡住的記憶和身體的關係。他很小心拿起那個特別的玻璃瓶,放在我頭頂上方,我立即一股暖流自頭頂流竄而下,非常非常舒服。

我卡住的記憶被如此洗滌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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